栗深林兮惊层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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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娥

江澄×聂怀桑(♀)

※单方性转
※本文又雷又作,不建议阅前点赞,怕您会撤










美术馆就在绿化岛的正对岸。一周中有十几次我选择直接蹚过岔路口,进生活区而没有去到草地的对岸,建筑物银白的侧影旁栽种着雕塑若干,品种各不相通。倘使我没回头,又走过去,就必定会失掉那次重逢。恼她时我会懊悔当初,我像是走进了一凼忽明的陷阱,亮只有一下:她浮出了水面哼歌儿。

聂怀桑和我做|爱,到难|解|难|分时曾羞怯地透露,她花了许多年的时间来精读我,给我眼角眉梢都上过批注。多少年?我问。我是问开始。她又亮了一下,那腰肢颤在洁白的床单深处,席梦思柔软下陷,仿佛一沼翠沉沉的梦。我认识她太早,以至于缺乏当下的身份认同,一个更早的形象是她作为中学时的一名差生,成绩稀烂,性情温驯,很受旁人一以贯之的纵容。到头来我也成了纵容着她的一员。睡床无边无际,就在此她萌发着小朵蓬松的笑:从我看见你。聂怀桑说:从小我就喜欢你了。

八年,草木生长。照她的说法,喜欢我的念头伴随着她身体抽条,直到这刻凝冻成被我感知的形状。我们重逢之际我见的是一片干干净净的人体,除了茂密的黑头发以外没有任何藻饰。她像很多大学女生那样,披垂着的乌熟长发,宛如棕榈科扇叶淋下的墨绿色影子;她像静物那样一|丝|不|挂。在那个我不习惯气氛的美术馆里,白噪音的蜂群从空心建筑窿顶撤军,腾腾的人气交织着红亮热语。围绕她,人群闪烁、思索、幻想、抨击。我看着一人抠出三粒支点摄影,另一人在收一段嘈杂的录音。三角架触地的声音被人群吃得十分干净。她意识到她已经救济了那么多人的课题吗?评价堆塑了一个新的女人,人群稻草般的探讨越积越高,把虚幻的对象撑得俊美而窸窣;而她凉飕飕地坐在地上,支起的小腿形成颓圮的山势,对一米线的彼岸浑不关心。她随机地布置在展览上,精心而漫不经心;一件活体的装置出现了,雪白的背部顶着墙面。材料在沉默地冲突。墙上有一张离她远远的、中西文写成的简介。


伊娥 IO, 2019 
聂怀桑 Nie Huaisang



    

宙斯爱伊娥,但由于赫拉的嫉妒,他把她变形为一头白牛。于是,赫拉向宙斯索要了这头牛,并把它交给百眼巨人阿耳戈斯看管,阿耳戈斯把它绑在迈锡尼赫拉树林里的一棵橄榄树上。
Zeus loved Io, but on account of Hera's jealousy, he metamorphosed her into a white cow. Hera thereupon asked and obtained the cow from Zeus, and placed her under the care of Argus Panoptes, who tied her to an olive tree in the grove of Hera at Mycenae. 

 


 

美术馆向来免费入场,慕名而来的人比以往要多得多。在清场以前,观众已数度换代。拖长的班得瑞里两三团娇小影子猛火般扑到前去,与我擦肩,她们的衣物烧起了大量的摩戛声。女人们铺衬布似的裹好她们枝茎发凉的玛利亚,快得像手工包一束鲜切百合花。在过去的那半个下午里,我也曾想象与她交流的情景;但那时我选了作为观众离场,而她选择于万人中独独叫我,把我叫成一刻的故人。她喊:江澄!喊完就噤声。我不得不从新审视她。

后来她是这样解释,我走得太快,她心里发慌。被我这个老同学看到了——很不同,因为展厅中来来去去的余者都接受了她是展品的暗示,我却抱持着她有血有肉的先验。我在观察她鬼话连篇的嘴唇;她把两眼都喀嗒合上,再度聪明地婉谢了探望。她说,如果那时我肯转一转头,就会发现她满面醺红,难以说出更多下文。她易红暖的体质每在黑发下飞速扩散,充实了未竟的话语,显得含蓄而富于涟漪。但我看穿她伎俩,从少年时代起这人就惯于让他人代劳:她灵敏地指使空气钳制我,她那群女伴因此大惊失色,几乎要上前向我质问。那时候我跟她之间还什么都没有,但很快就会有事发生。第二日我们在一堂公选课上重逢,一个外院女生出言不逊,就前日展览指桑骂槐地嘲讽她们院。虽我不是槐,却也赫然被置进受嘲之列。那时有许多眼目树叶般绿而尖地看守她,她却肤色洁白,沉默地受辱,自发地困在牝牛的思维里咀嚼这滩污浊碎草。堂上果真没有第三人?我感到咽井里闪烁有同样污浊的水泊,腔体内冱结着冷冰冰的光斑。我往前走了几步,低头:你说完了?

聂怀桑后来说,那其实没有什么,他们专业在院里也时常受到诟病,况且她想做的项目也并不囿于课堂。她有家境、视野,有丰富如水道的人脉;聂二奉行享乐主义,把上述的这些优势,都拿来稳赔进一褂山水诗人风度。这就是她的真实想法。把我为群体卫道的举动秘密转变为私人情分。当她作为最年轻的策展人员站在田垄上,清风负责复拓旷野里回声与倒影,它们一针一线,叠底了芒草的群像。她把绿茫茫的白噪音收录,逐个上传到朋友圈,把镜头的所有权让渡给田野。我在晚课上刷到、点赞、一一点开,像从上到下,拆封蓝色保险柜里枝影窸窣的档案。我见证她作为演员又作为导演,见证她以多种方式试图确认身份。就如我坐在温热而桐黄的课堂上,周遭的另八十九人都被灯光压得又低又亮;我开始走更大更辽阔的神,关于我应把她看做故旧,亦或一个更亲密的人。因为她这个人影影绰绰,却也有像现在这样动人的时刻。

那堂公选课过后,她从微信群里发掘出我,我们正式地见了一面。她说对了一半,完形的惯性迫使了我,我在理应尊重她艺术家身份的时刻回避不了对她的旧日认知。她是她作品的干扰项。我坐在操场的阶梯看台上,坦白道:你那会不该喊我。她就从艺术变得功能。

但她说:不行啊!她坐了三个钟头,却在谢幕之际惨遭失败。她一点儿不从容,抓着头发、袒露出大片赤|裸的烦恼情态。她的这副样子符合我印象里的,有点沉闷的灰色,排线很乱、显得委屈。

所以我并不打算一并向她透露,有关我所接收的鲜明的部分:聂怀桑,她的暗部,或是亮部。

她只说对了一半。与此同时,在那个房间里,她是消费品;我及众人近水楼台,廉价购得她手臂上一段勾垂的月光。——这是共识,超验最好从月光开始。交易是单向,源源不绝的月亮沉积在她肘窝一带,在骨突的反面,发祥起一湖银光灿烂的水体。任何人都可以饮用她,只消支付一刹那崇拜。女神是公共的。那时的她身是某种体验的人格化,唯其不自知时静美通灵。

她坐在我边上把玩头发。晚七点,黑夜丰满得像勒托,急迫地寻求分娩地。这天她没有晚课,回到寝室浴后重妆,穿着柔软的春季蟒纹雪纺衬衫来,脖颈上勒着一口黑绒。我与一名雕饰整饬的静女同坐,在唏唦的黑夜里,我脱口而出,走吧,然而她披发乱翘,绢本般乍着丝。我便说,你理理头发。她怔愣地塌着双肩,我一动,她就蓦地答:我没带镜子,啊!我心想,蹩脚。

这多蹩脚。我的手指打理着一个女人的头发,从交错的水道网中还原一条静寂河流。那时她模样仿佛有貘的园林,紧紧地沉睡着,怕被梦外人生打搅。树叶的图样迟疑地汪在她皮肤的泊面上,使之浮现出耽溺的光彩。她就是这样如露水似电光地为我开了一夜,惺忪之间,又壮着胆知会我:要去考察,要去西南。什么时候?下午。我听着她轻手细脚关扣子打领结、闭合一片图案玄妙之门,清楚地感到自己被耍。

翌日没有专业课,午餐过后我旋开寝室门,彩带礼花飞流而下,一个发小兴高采烈,在等我发表脱单感言。魏无羡,我语速缓慢,你还有什么遗言吗。魏无羡难以置信,三十秒后,抛来金子轩床头的单向历,让我自己消化上面的5月21。我心想:哦。右手开始编辑微信:上飞机了吗?第二条:到了发定位给我。第三条是语音:昨天忘了跟你说,生日快乐。

我在晚课上挂起耳机,思索她,身上犹带她的余温。我没进轻柔湍急村落,接受了她的赠礼,声道两岸迅速喧哗,迎来了一些低保真的芒草和流云。我挂着耳机抄写ppt,在公众眼仁里完成今日的秘密进度。草声消失的瞬间,我得出自己不够慎重。

她不该呼唤我,导致从展柜中除名;不该与我有超越一夜的交集。那日她以璨如珍珠的脚趾耙着松软浅灰地面,黑头发下膏体的身|子细长,在地上稠答答地蜿蜒。她已落成了一隅文静的自然。她的立体,更仿佛明暗构造的诡计:她的身体,节点、胯线,帆布面应硌而起的一条褶裥。

我在第一个照面里只观看了她的身体,顺带阅读了贴在墙体稍高处的参数说明。除此之外什么也没展出。微光中她不漏出嘴唇,而流泻着潭水般的整匹白色,比起苍白而考究的仕女,更贴近基思沃恩剪纸般果决的人体。我必须承认这片人体上膨胀着一种性别溟濛的意境,盖过了以往来说更为必要的性|征的膨胀。

从不曾有巍峨的投影来为她的形体造势,她是混进展览的柔和异物,去百目的聚处成为重瓣的意象、去目光加身成为珍珠。她的不远处,铆着枚亮片似的埋地灯。灯光升起了一滩银冠似的飞尘,微小世界正在离散。

我意识到只要不在我身边,她就一定会成为神祇。

她以神性的坦荡和傲慢,一手将暗喻推向现实的现场。我们层层叠叠,入一个如局的场,所有反应都违衷地去亲吻安排。人们闪烁、思索、幻想、抨击,剜走她的一片做自己母题——都无关紧要,因为行为到来的一刹那,观众看见她,就被摄入,速写成一次神话事件。展厅内观众立足于不善,在当时贡献眼睛筹成的一百只,如今已分裂出整片忽闪星空。由此分离出各执己见的流派们,多如希腊城邦。开卷之际她抛身,引来的是规模性的壮观异化。学院的血流速度兴奋地加快,她头顶有新月高峨如犄角,蹄踏出奔,毛色雪白地丢掉了混乱的希腊,去更其天然与迷离的地区游荡。我在梳理伊那科斯的女儿、阿戈斯人古老的公主:伊娥。有三件分量不轻的往事在兹:其一,正是她父亲在国境内首度种植赫拉崇拜,她就在女神的庙宇里担当祭司;其二,她的倩影在前辈受难与后代返乡的悲剧中均有出借,还有一阵子她在变形的群像里漫游而淖约;其三,过去她被用于指代阿戈斯地区月亮的活动,到奥林匹斯时代则被贬地上,而后当一部分人比对了旅途的起与终,便宣布她又名为伊西斯,埃及的九柱。图书馆内一段灯管纯净地发了发光,又泊进一大片油墨嶙峋黑字。我被动地摄取文献,更加坐定一场莲花般猜想:她的作品是系列。

停留在简历上的将唯有作品一号,通过只影片像诚恳封存。又有谁知道作者如此不诚?她并不说谎,只是遮断了一部分真实。我认为它更适合以小说而非影像的形式转述。第一号的《伊娥》坍缩成一枚银盐底片,任由阿耳戈斯一百分之一的眼仁躲进暗房,各自精制。

然而,我引诱了她。天气轻微地发热,树阴蓬松地盖在她肩发上,其实绿得很重。她顺从我走进阴凉,与我穿越一些树影和树梢。我瞟着阶梯看台下植绒后的结缕草地:盘腿而坐的非裔学生敲了几下手鼓,懂民乐的雅利安人后代口嘬芦笛;再加上我们两个,得以呈现出一地三洲的风貌。我们在宾|馆的登记处默然无话,没有半点交流,电梯门黏上的瞬间她柔密地箍住了我,再开时莫里斯墙纸一路蜿蜒,进门后两唇相分,她洸然倒进白色床峦,像河的身影细细地流淌。相冲于走廊的秾丽,我抬头看见一张基思沃恩复制品。这冷僻的清新十足迅速,把未来的一盘夜色先调好调性。第二天,艺术分开了我们。

聂怀桑坐在树阴下,停顿片刻,然后说,我知道,你们院有点儿避讳这个。她这么说时平静无风。大一我们背诵肌肉骨骼,手提尖刀上阵挑剔死肉,见过紧实或松垮的各种活生肉体。但全院人都心知肚明,出了这个门没谁会在意。公选课上我突然醒味过来,我那么做了。因为如果这必须是种逆境,我只能够去反对它。我去了。

但后来发生的事无疑是一种背叛,仿佛我厘清的都只是一厢情愿的幻象,我抱着自以为纯粹的观念,去为敌、去捍卫——然而。我所为是我以往慷慨而憎的事,对这样的她产生俗世的欲|望。我蓦地感觉疲劳。

我登记时跟老板聊了几句。是个校友,本地人,在家族产业的内间装潢上维持最后一点立场。这人本在吧台后敲着指头频频看我;但聂怀桑柔柔和和地说了:唉呀。

但她说:你信吗,我惦记着你很久了。我从溽热的褥子上醒来,铁架床与楼下橘猫春夜竞叫。我只觉得背部浥绿,满嗓子都是青苔。通常我醒了就睡不着。从很久前的某日起我不易睡眠,有一绺耳机常待命耳边。我听起两小时前她私聊分享的白噪音,现已编排出一支时长3分钟的mp3。我现在声音沙哑,我不找她。

我睡着了,梦里夜行千里,唯知此盖云贵川。芒草耸出一条田埂,她在那上面脱得很洁白,跟绿草中某人依恋地做|爱。我为我因奔走而烂朽的鞋子愤懑难平,为儿时痛失的狗只愤懑难平。不就没及时回消息么!我在草丛后大叫:我不信!她猛地抬眼,没有惊慌与羞耻,聂怀桑逆着我的期望耸起了一个坚决而浪漫的苦笑,这时候我发觉我记得她锁骨下的那颗痣了,我立刻给她点上。我对着寝室返潮了一大块的天花板,心中想的是:我信了。

我不得不选择她。没有更好的法子从包含自身基因的蛇唾中解脱。因为我贪婪于凉爽,自林阴深处带回了一条丽蟒,她就在榻上低嘶着我的名字,悠然地提醒着我的过失。她对卫道者做了难堪的事;云烟浓烈,我们行事酷似人间幽会。悬在我颅腔里的清规戒律跳下云端,轻易索要走了她。她何不能是,她怎么不是?我把她举起来,她低头垂发,抚摸着我的脖颈说:江澄,放我下来。

我在谈伊娥。她的出身,她的戏份,她神格的演变:降和升。奥林匹斯稀释她、援引她、发配她,最终革出她,地上的人群嘤嗡着,发出共苦的缅怀。他们共鸣,这水集中地、馥郁地流了下去,成为百代以来粗壮的瀑布。伊西斯顺流而下,尼罗河长满鳄鱼和莲花。昏黄草绿秘境遍布春睡中的水网;在远方她的事务进度秘密,我看见的脸庞与身姿俱在皮囊;她在惊风乱飐的旷野折下一段柔软茅芽、馈赠了我,我感到洵美且异。

但她说她知道。我感到了一种被动,被利用。即兴的意境和体验来源于精密的测算,我播放在世上的叛举也被她收纳摆放。在她的布局里我充当了一个怎样的角色?她说她知道,她清晰地拿捏了我的忌讳。图书馆里我意识到《伊娥》未完成时毫无疑问在兴奋,纯粹为这作品悚然的巧思。然而,为了她的纯粹击溃了我的纯粹,我无法不恨恼她;即便如此,我不会忘记在她设计的陷阱里宾主同罪。

我还必须承认第三件事。我摁下语音就流来了她的声音,从一个僻远的地区。她的形象与音色很好地与忽黄忽绿的自然联系在了一起:定期泛滥的河上,生死轮回,生态轮回。而一系列事件是被爱|欲的滚木推动,辘辘建筑起谷色燦黄的塔尖。我醒以后,用恒然短暂地和解了有穷;梦在旦夕,我在那里拒绝接受结局。

这样一来,我与那些余者也没有什么不同,我在我鄙之流。创造了我的窘境的正是她,我是阿耳戈斯之眼或克洛诺斯之子全都听凭她旨,她有犄角如新月,既医又巫。我昨晚下课后又熬夜读了一些神话,此刻梦意上涌,急速地伏了回去。这时候手机短信提示“噔楞”地振破课堂,讲师在台上不悦地点名:江澄!我猛然清醒,犹无法集中精神回应任何问题。中年男人示意我坐下聆听他人答案,一女生随即耸出点彩纷杂的表面,我完全怔愣地看进了反光的荧屏。……我听见了,她也在说伊娥。

……宙斯的爱情何等残暴:她一直以非人的形态游荡——牝牛或异国神——始终不被承认爱|欲主导的形象。人是多欲的。神不愿意下降,于是使她偏安。她被放去与奥林匹斯山疏远的地区,被擢升为僻远的神。…… 


打断了课堂与我梦的是一则EMS取件通知,嘱咐我及时到宿管处领走邮件。信是聂怀桑寄来的,里头有纸颇多,以及一些额外的照片,都是当地景色。她给我看了她收音的那片野地,单反镜头高清地显现了每一颗草叶。这是难得而舒缓的时刻,我从开水瓶里倒出一杯滚水等待变凉,坐下来一张一张地翻看图片,并试图在心里叫出一部分植物的名称。稍后我重新拿起信纸,边抖动边展开它,不知怎么忽地有种预感。我这时看到她写的第一行正文:

我其实没有失败。 


我已经预感到她即将说出什么。我迟疑地看了眼玻璃杯,不确定它会否烫口。

……那可怜的牝牛作为异类被上百的眼睛看守,只得哞哞地发出祈求。终于,这种祈求被看见了,上达天堂。她在地上等一个拯救她的人。 


这多好。聂怀桑写道。你就来了。















The End












 

Q:谁是赫拉?










 

※" Zeus loved Io, …who tied her to an olive tree in the grove of Hera at Mycenae. " (Apollod. ii. 1. § 2; Hygin. Fab. 145; comp. Virg. Georg. iii. 148, &c.)(摘自维基百科[伊娥]外链,中文是机翻+自捋)
※小聂搞的云贵川项目有现实参考,这里不写明
※小江的梦化用《聊斋·凤阳士人》
※“前辈受难”、“后代返乡”分别指埃斯库罗斯《被缚的普罗米修斯》和《祈援女》
※基思沃恩,英国|同|性|恋|画家,专注于男|性|裸|体。宾|馆老板弯的,对小江的脸感兴趣。
※尼罗河泛滥时河水是绿色。
※伊西斯,埃及赫利奥波利斯九柱神,生命、治疗、魔法女神,农神与冥王奥西里斯配偶。1.奥西里斯被谋杀后顺着尼罗河寻找其棺并使他复活成为冥王。2.曾暗中收集拉神的口涎用来捏制一条毒蛇,指使其咬伤拉神,诱骗拉神说出真名,通过真名的力量用魔法为他医治。古埃及人认为真名具有强大的力量,得知真名即能够控制对方。
※伊娥(Io/木卫一),阿戈斯当地的月神,奥林匹斯神系占据主流后被吸纳入体系,被认为是宙斯(罗马名朱庇特Jupiter/木星)的其中一位凡间情|妇。又有说法是伊娥为伊那科斯河中的宁芙水仙女。希腊神话中伊娥流亡欧亚非三洲,最终在埃及被宙斯触|摸变回人形。后世有观点认为埃及的伊西斯女神等同于伊娥。










 

我又搞情|妇!
又卑微又漆黑,写完突然同情小聂(?)

神话上的叙述不够讲究,勿以为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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